依稀记得阿牛那时说不要在乎这些环境,抓紧机会,努力变强才是。
可是我还是在想,王汉飞说,天才是需要环境培养的,我不后悔来到武大,因为我知道我得到了许多许多,但是我后悔,眼睁睁看着他腐烂。
易中天走了,“四大名嘴”退了,武大还有谁?是顾海良还是刘经南?当华科这所工科学校的人文讲座开得如火如荼,“四大才子”竞相登台时,武大在干什么?华科每年都有讲座的专项资金,而武大却要一个学生去筹集讲座经费。两所大学,高下由此而分。
啊牛他们那年,601活动室是他们自由的舞台,可惜如今,不知道会在学生会所谓的管理下荒废多久。
微软俱乐部内部聚会,借活动室时,管理人员在本部,我知道有很多原因,但是我还是相信,这是一种趋势,当技术俱乐部再没有像样的环境支持,他们究竟该如何成长?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年是不是环境很好,所以遇到了很多强悍的前辈。也许是我在抱怨,可我终归是在抱怨,为什么我会抱怨,我知道很多是因为我自己,但是我不相信,武大,你还是那年的武大么?
我拿什么来拯救你,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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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架桥的纷争只是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武大的衰落,真正的问题远没有暴露。”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尚重生说。这个被湖北媒体喻作“社会解剖师”的教授说出这番话时字字沉重,“武大早已被边缘化了。”
尚重生在武大已有30余年,目睹了武大的兴衰变化,按他自己的话说,“珞珈山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作为一个局内人,尚重生觉得武大与政府关系确实没有处理好,这一点单从排名就能看出。2000年以前,武大在全国高校排名一直靠前,一般位列第五左右,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逐年下滑,甚至不如同在武汉后来居上的华中科技大学(以下简称华科)。2008年最新的高校排名显示,武大排名第九,华科排名第八。“政府对华科的态度与对武大完全不一样,华科会处理政府关系。”有一个例子能够说明态度差别。作为“省部共建”高校,政府拨款配套比例一般是1:1,即教育部投入多少钱,省里也必须同等投入。武大与华科同为“985工程”重点高校,教育部向华科拨款3亿元,湖北省里所拨款的3亿元也相继投入,而教育部向武大拨款4亿元,湖北省却一直没有动静。2007年5月18日,时任湖北省委书记的俞正声在洪山礼堂湖北高校形势政策报告会上就曾向武大学生道歉:“武大是省部共建的高校,省政府当初承诺拨4个亿给武大,可是到现在还没兑现,每次见到武大的学生,我都心里发虚。”道歉结束5个月以后,俞正声调任上海市委书记,4亿元的承诺省里面也就无人再提。
武大缺钱。从最初的校园规划到现在的基础建设,资金一直都是困扰武大多年的问题。走进武大校园,除了老建筑,新建的教学楼屈指可数,甚至连樱园老斋舍里都被改成了女生宿舍。“武大一直很贫穷,早年很多老师都是住类似学生宿舍一样‘筒子楼’。”尚重生说。他自己在18平方米的房子里住了10年,在25平方米的房子里住了8年。“连现在的武大门前的新牌坊都是当年海外的校友捐赠修建的。”
武汉大学党委书记顾海良就曾专门开会解释过武大严重的负债问题。顾海良说,武大负债约10亿元左右。负债的主要原因:一是1999年收复失地运动时用来赎回武大部分校区,这些校区大多是几十年前由于历史原因出借给其他单位的,所有权一直属武大;还有一部分是用于武大的基础设施建设,如生命与科学院大楼,计算机科学院大楼等等。但是顾海良并没有提到马克思主义与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在武大设立的博士点每年1000多万元的拨款,大部分的钱无从花费,被打着外出考察的名义用于出国旅游。
与大部分寻求发展却无从下手的高校一样,贫穷的武大选择依靠武汉市市政府。从1999年执行至今的“省部共建”计划便是这种“相互依存、共同发展”的佐证。陈新认为,“省部共建”计划提高了本地生源的招生比例,政府支持高校发展、帮助高校建设,这本来是政府与高校联合发展的前提。但是现在前提被打破了,双边关系的恶化则不断加剧。按照这个逻辑,这就变成了一个互相捆绑的问题:政府如果强行修建珞狮北路武大路段的高架桥,武大就会大幅缩减“省部共建”在湖北省的招生人数。有资料显示,武大2008年计划面向全国招收本科生7600人,其中属于“省部共建”计划的有2500人,比去年同期减少了280人,本地招生比例减至32%。而在2007年,武大已经缩减过一次了,人数同样为280人。
除了缺钱,缺人的问题在武大也同样严重。这种情况从上世纪90年代初期一直持续到现在。一个比较夸张的数据是:90年代从武大派往美国学习的人中有1800人选择了不再回武大。“历任的校领导大多数人都没有把建设好武大当作己任和历史使命,人才流失了他们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尚重生认为武大高度的官僚化、机关化、行政化的体制严重伤害了高校的正常运作,导致了在以教学为重点的大学里,学生和老师反倒成了学校的弱势群体。“易中天就是从武大调去厦门大学的。如雷贯耳的易中天在武大连副教授都评不上。学校有量化、行政化的指标,比如几篇论文啦,什么国家课题啦,什么外语考试及格啦,这样就让易中天一类的人很不得志,很多另类的人才在武大很难坚持下来,工作很憋气,大部分的精英都由于或这或那的原因这样走掉。”真实的情况是,尚重生1983年留武大任教,同批留校的约100人中,现在剩下的不到10人,概率不到1/10。在尚重生眼里,现在的武大各个院系基本没什么能够压阵的教授、老师,百年学府、全国排名都是名不副实、外强中干。“武大早已病入膏肓。”尚重生说,武大现在的在职教师只有3000余人,但是隶属后勤的非教职人员(干部和后勤集团)却达6000多人。由于人员规模臃肿,许多有博士学位的学生不能留校也不愿留校,各种专业人才因此青黄不接。而面临量化的标准,老师们都在搞课题、写论文,学生很是吃亏,在学校无法引进人才的情况下,学生基本处于流浪状态。这样的武大在面对政府时除了**,早已没有了博弈能力。
武大的未来网上一直都有声讨政府建设高架桥的帖子。未来网属于武大校团委管理,“一般情况下,这样敏感的文章都会被撤下来。”熟悉校园媒体的张杰说。但是出乎张杰意料的是,这篇名为《高架桥七宗罪》的文章却一直摆在未来网网页的显要位置。也就是这篇文章让更多的武大学生了解了珞狮北路施工的情况,从而加入到了这场纷争中来,而这些卷入旋涡的学生都成了武大与武汉市市政府博弈的重要砝码。尚重生说,武大的高层什么都捞到了,名利双收。一官一学,名片上一边是教授,一边是书记、部长,几肩挑。一个学生没教过,公安处的处长还评成了博导。“武大就是领导和后勤集团的乐园,同时也是老师和学生的地狱。”尚重生说,“他们要搞清楚谁在教大学?谁是武大的监护人?谁代表武大?谁为武大的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负责?”现在的尚重生早已萌生退意,虽然他对武大感情很深,但是对于这所他成长起来的高校尚重生却有着太多的失望。“我早就想走了,我是舍不得这些学生。”尚重生说这句话时,眼睛里透露着深深的无奈。
武大在没落,这是个不争的事实。而如果武大的师生都不敢承认和面对这个事实时,武大的没落就变成了不可逆转的。
如果你认为这件事对你没什么影响,你到武大只是来学习的,只是匆匆来匆匆走的一个过客的话,那么你现在也可以匆匆绕过这篇文章。
前几天武大发生了两件重要的事情,不是领导又到国外考察,也不是党委、团委号召全校师生学习十几届几中全会这种伪大事,而是关乎师生利益的真正大事。第一件,曾让武大沸腾一时的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在武大的讲座被迫取消了。第二件,武大四大名嘴之一的尚重生副教授在珞珈山水bbs上遭质疑,嘲讽。
张学荣这个名字,相信近几年在武大听过几次讲座的人都不会感到陌生。这个来自青海的个子不高的瘦小伙,却不知从何时起,几乎一个人挑起了所有武大对全校学生公开的大型讲座。不知不觉,他已经组织了50几场讲座,我所知道的,影响较大的有刘道玉,尚重生,周国平,石钟山等,遍及文学,政治,经济,农村改革和大学改革。每个武大人都应该感谢他,感谢他给武大带来了一场场精神的盛宴。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张学荣在讲座背后的付出?只要到校内网上去看看他的页面,你就不会不被他折服,或许不是思想,观点上的折服,但一定会被他的执着精神折服。有多少举办成功的讲座,就有多少失败的讲座。他曾经请过舒婷,郎咸平等名人,可都是因为种种内部的和外部的困难而不得不作罢。郎咸平的讲座起初因为经费的问题打算取消,因为皇皇武大竟然连专项的讲座经费都没有,幸亏后来经过张学荣多次努力,争取到了校外赞助,可是最后似乎是遇到了学校的阻挡,讲座还是取消了。
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本来一切都谈妥了的茅于轼的讲座,又宣布取消。这不仅仅是张学荣又一次艰辛努力的白费,也是整个武大学子的又一次损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学校最高领导人的一票否决。我不禁想用平等的身份问问学校最高领导人,武大是你一个人的吗?你哪来的权利否决我们学生自己组织的,不花你一分钱的讲座?
其实大家都理解,我们现在的领导,不论是政府的还是大学的,都力求并且极力奉行中庸的思想。只有中庸才不会得罪很多人,只有中庸才能把官坐得更稳。茅于轼来武大开讲座,虽然几乎不花学校什么钱,但是在这个全球即将爆发金融危机的敏感时刻,学校领导人坚决奉行无作为的方针,不愿把武大推向风口浪尖。万一茅于轼这个名人在武大讲出什么有争议的言论,武大就会受到各方关注,武大领导奉行“既不落后,也不激进”,“跟着大队伍走没错”的法则,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一场付出了艰辛努力的讲座,一场全校学生期待万分的讲座,就这样宣告流产。一个或者一群领导人的自私,全武大的学子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讲座这个象征着大学思想和精髓的地方,只有张学荣一个人在战斗,对手不是外人,是一群校内的领导。
同样是政管学院,也有一个人在孤身战斗,他就是武大“四大名嘴”之一的尚重生老师。
你可以没听说过尚重生,但你不能没听说过“四大名嘴”。可如今“四大名嘴”的概念似乎已经越来越淡化,无论是在所谓思想最活跃的讲座上,还是在节节爆满的公选课讲台上,已经难以再找到他们的身影。
然而尚重生老师是个例外,他一如既往地站在学生一边。如今已开了十几年的,几经波折后才挪到工学部10教403超大教室的公选课“当代中国社会问题透视”依旧爆满如初。我是尚老师忠实的听众,虽然上学期已经修到了这个课的学分,可现在每周日还是忍不住跑去听。在我看来,他的课有三个显著的特点:大胆敢言,思维逻辑清晰,幽默有趣。“当代中国社会问题”,当所有老师都对这个话题避之唯恐不及时,尚重生老师却主动选择了它作为选修课主题。他没有对敏感的问题避而不谈,而是直言不讳,大胆而理性地批判,有时更给予尖锐的讽刺(正是因为如此,一些对中国国情一无所知的或麻木不仁的人把尚老师看做是一个老愤青)。在课堂上,他既是个天生的讲者,又是个智者,更是个勇者,大学里这样的老师是不多见的。尚重生老师不但守住了公选课的阵地,还活跃在已经慢慢凋萎的武大讲座上,大学两年多来,讲座上听到最多的名字是尚重生,感觉收获最大的也是尚重生的言论。不仅如此,尚重生还是我所见过的和学生走得最近的老师。他多次极力主张学生和学校后勤集团谈判,解决宿舍简陋等问题;每次上完公选课总会有一群学生围在他旁边交流思想;他注册了校内博客,以便和更多的学生交流……
尚重生老师就是这样一个良师益友,华科学子给他戴的“大学生的精神教父”的帽子未免有点大,但若改成“武大学子的精神教父”,他绝对当之无愧。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难得的大师,却在珞珈山水bbs上遭到质疑,攻击,甚至挖苦。即使是神也会有人质疑,但如果遭质疑的不是学术观点,不是做人准则,而是辛辛苦苦对学生好的居心,是为人师表的资格,这是每个老师都会寒心的。然而尚老师却正在遭受这样的质疑,有人发帖质疑他如何获得“名嘴”的美名,批判他以“名嘴”自居,到处开讲座,甚至怀疑他如何“混”到政管院副教授。
尚老师坚持上公选课,频繁开讲座,是何“居心”,只要大家认真去听他的课或讲座哪怕只一次,就会了然于心。他没有任何私心,完全是为中国现状忧虑而讲,为让学生认清现实而讲。至于他为何还是一个“副”教授,我认为在我们学校,他能够是副教授已经很不错了。他因为做人耿直,不愿填频繁发放的强制必填的表格;因为反对空话套话,不去开无聊的会;因为大胆敢言,学校甚至教育部的领导都受到过他的批判。这样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却还能得到“副教授”的职称,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上星期天的公选课上,尚老师表达了对遭受质疑的看法。他说,对第一个发帖的人的动机他并不在乎,在乎的是更多回复者的声音。他表示在考虑以后不在武大开讲座,坚持了十几年的公选课也打算放弃。尚老师明显是灰心了,然而作出如此的付出后,得到的评价却是那样的不堪,谁能不灰心呢?最后一个“名嘴”也要退隐江湖了,武大的“名嘴”时代即将结束。
易中天走了,“四大名嘴”退了,武大还有谁?是顾海良还是刘经南?当华科这所工科学校的人文讲座开得如火如荼,“四大才子”竞相登台时,武大在干什么?华科每年都有讲座的专项资金,而武大却要一个学生去筹集讲座经费。两所大学,高下由此而分。
众所周之,武大校内的政治斗争是高校最激烈的。最近几十年,有多少名师离开了武大?又有多少名师心已不在武大?《红楼梦》中说,“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这小说中的一幕,却在武大上演了。
新周刊说,武大是后勤的天堂,老师和学生的地狱。有谁见过像武大这样对老师和学生的五级(学校,学部,学院,系,教研室)管理制度?尚重生在他的公选课上说,武大的政治教育永远是全国最一流的,我不知道这到底是表扬还是批评。
尚重生和张学荣这一对政管院的师生的困难现状是武大没落的缩影。有多少有良心的老师看到尚重生的“下场”而后退?有多少雄心满腹的学子看到张学荣的困境而畏难?或许武大的没落正会这样一届又一届,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民国时期的辉煌和80年代的自由将永远成为历史。或许以后向他人介绍武大,只有“最美丽的大学”才说得出口,而这其实只是花拳绣腿,却不是大学的实质。
没落,就是这样子的。当再次看到武大制定的“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时,或许永远充满激情的讲校史的徐正榜老师会一声叹息,或许白发苍苍的老校长刘道玉会老泪纵横。
尚老师多次在讲座上说,看到这么多学生,他觉得武大的希望还在。然而,希望什么时候能够实现?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武大?
在这样的大学里,不去争取,就永远得不到自己应该拥有的;不团结起来,领导会毫不留情地忽视你;不懂得珍惜,当美好的东西离你而去时,剩下的只有后悔。
还想告诉尚重生老师,武大学子是永远站在你那一边的,还希望您振作起来!
更想告诉武大的领导,我们不要中庸主义的,无作为的,只重视官位的领导!不要怯弱的领导!